《顾先生，沈太太》by 饕餮 - 一晌贪欢里沈栀的告白，至今想起来还发烫

我最近看完一本讲民国年间商行老板和账房先生之间拉扯的故事，就是《顾先生，沈太太》by 饕餮 - 一晌贪欢。沈栀是那种眉眼清淡的人，家里父亲患着肺疾，全靠他在商行做账房先生的工钱撑着，性子软糯却不肯随便欠人情，说话时声音总带着点哑，像裹着晨露似的。顾淮则不一样，手下管着好几家商行，还占着半个码头，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，性格强势却偏偏对沈栀一见钟情，明明是想追人，却总爱变着法子 “欺负” 他。民国那时候的社会风气本就复杂，商人要周旋于官绅之间，像顾淮还要和码头的死对头明争暗斗，沈栀这样只求安稳度日的人，偏偏被卷进了这样的关系里。
 
印象最深的一段是沈栀父亲病情加重，急需用钱的时候，他硬着头皮去找顾淮预支工资，可顾淮没答应，反而把他拉进怀里，嘴唇轻轻贴了上去。沈栀当时就像惊弓之鸟似的挣开，红着脸不敢看他，可他心里清楚，顾淮的心思不只是老板对伙计那么简单。顾淮提出放贷给他，沈栀一开始是拒绝的，他不想欠这样不清不楚的人情，可回家看到父亲憔悴的脸色，第二天还是鼓起勇气找了顾淮。顾淮又借机撩拨他，看着他眼眶发红却不肯低头的样子，终究还是没舍得强迫，反而介绍了留洋回来的医生给沈栀的父亲。
 
这段描写真的很细，沈栀握着账簿的手指节泛白，说话时垂着眼睛，连睫毛颤动的样子都写得很清楚，他不是不明白顾淮的好意，只是自尊不允许自己轻易妥协。顾淮看似强势的举动里其实藏着分寸，他知道沈栀的软肋是父亲，却没有真的用高利贷逼迫，反而一步步等着沈栀主动靠近，这种拉扯感读起来特别真实。
 
后来顾淮在码头跟死对头火拼时伤了腿，沈栀跟着商行的王掌柜去看他，顾淮借着腿伤装可怜，求沈栀留下来照顾自己。沈栀心里清楚，父亲的治疗还需要顾淮的帮助，还有那笔没还清的钱，他根本无法拒绝。他回家收拾行李时，还骗母亲说是去照顾友人，第一晚就被顾淮哄着上了同一张床，可顾淮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神，终究还是没做到最后，只是讨了点亲亲摸摸的 “利息”。这段情节里，王掌柜的角色也很有意思，他对顾淮总是小心翼翼，教训伙计时凶巴巴的，可面对顾淮时连大气都不敢出，每次顾淮来商行，他都忙着打圆场，后来看着沈栀和顾淮的关系越来越近，也只是默默帮着遮掩，算是个热心肠的配角。
 
沈栀在顾淮身体好后就立刻搬回了家，还辞了商行的工作，他大概是想逃离这种让他心慌的关系。可顾淮哪会轻易放手，在一次晚宴上看到沈栀跟在自己死对头身后，当场就气疯了，打断了死对头的腿，还把沈栀强行抱上了车。车上顾淮脱了他的衣服一顿啃咬，可最后还是忍住了，自己出去喝了一夜的酒。这本小说里的顾淮就是这样，再生气也舍不得真的伤害沈栀，他的强势从来都带着底线。之后沈栀被留在顾淮的老宅当管家，父亲也被接到了医院治疗，他欠顾淮的越来越多，心里的天平也渐渐倾斜，可他就是不善言辞，哪怕心里有了顾淮，也做不来主动的事。
 
结局里沈栀终于开窍了，在听到顾淮要结婚的消息后，他穿着红肚兜躲在顾淮的床上，看到顾淮时全身都红透了，颤着声音说 “我将你放在心里，就只有你”。这句话真的太戳人，顾淮等了这么久，终于等到了沈栀的主动，小说完结时两人已经结婚，番外里还写了他们以旅长义女的身份办了婚礼，算是圆满的归宿。王掌柜最后应该还在打理商行，那些曾经被他教训的伙计，想来也慢慢成熟了，顾淮的死对头受了伤，之后应该也不敢再找事了。
 
沈栀身上的长衫很能反映他的变化，一开始他总是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浅色长衫，袖口平整，领口扣得严严实实，连双手都规矩地放在长衫两侧，这和他当时谨慎、疏离的性格很贴合，他想通过这样的穿着保护自己，和顾淮保持距离。后来在老宅当管家时，他的长衫换成了深色，料子也厚实了些，领口偶尔会松开一颗扣子，不再像以前那样紧绷着，这说明他对顾淮的防备渐渐放下，也开始接纳这段关系。到最后结婚时，他虽然穿的是嫁衣，但从之前长衫的变化就能看出他内心的转变，从一开始的抗拒、躲闪，到后来的坦然、依赖，衣物的细节把这种变化悄悄展现了出来。
 
《顾先生，沈太太》by 饕餮 - 一晌贪欢里的这段感情，没有轰轰烈烈的狗血剧情，更多的是日常里的拉扯和试探，顾淮的温柔只给了沈栀，沈栀的坚守最终也给了顾淮。番外里的婚礼算是圆了读者的心愿，只是不知道后续会不会写他们婚后的生活，比如沈栀的父亲身体是否彻底好转，顾淮的生意有没有遇到新的挑战。至于第二季，其实小说的结局已经很完整了，但若真的要出，或许可以写写他们如何一起应对民国时期的动荡时局。沈栀最后那句告白，每次想起都觉得特别真切，他明明那么害羞，却还是鼓起勇气表达心意，这种笨拙又真诚的样子，大概就是这段感情最动人的地方。顾淮当时听完那句话，应该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吧，他等了这么久，终于等到了属于他的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