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长白山爱情故事》里云凤说 “我不是一盘菜” 时的决绝……

《长白山爱情故事》的故事里，藏着太多因出身困住的无奈和人物关系里的拉扯，融合了主角们的初始生存状态与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羁绊，读的时候总忍不住跟着角色的选择揪着心。黑塔原本是个单身的年轻汉子，没什么家业，靠着一身力气在林区讨生活，而云凤嫁的是伐木工人魏大山，原本该是安稳的日子，却被一场意外彻底打乱。这本小说里的人物好像都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野心，只是想在长白山下安稳活下去，守护住身边的人，可就连这样简单的愿望，都要被现实反复磋磨。
 
魏大山为了救人才被倒下的松树砸伤，一开始没当回事，山里缺医少药的，硬生生拖成了瘫痪。家里的顶梁柱倒了，所有重担都压在云凤身上，经济状况一落千丈，就连基本的温饱都成了问题。魏大山觉得自己是累赘，不想看着云凤遭罪，就想到了 “拉帮套” 的法子，找来了自己的徒弟黑塔。花花雷把那个时代长白山下的生存困境写得很实在，“拉帮套” 这种习俗在当时的林区似乎很常见，男人丧失劳动能力后，为了养家就只能让另一个男人进门，可这对女人来说，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。黑塔一开始是断然拒绝的，他尊敬魏大山，怎么也接受不了这样的提议，转身就要走，是云凤拦住了他，小声拜托他不要把这事说出去，给夫妻俩留点尊严。
真正让黑塔改变主意的是那些山里光棍的骚扰，他们围着云凤说些粗鄙的话，“炕上守着瘫巴，心里痒不痒？” 这样的侮辱，让黑塔再也忍不下去，抄起棍子就把那些人赶跑了。
 
看着瘫痪在床的师父和柔弱无助的师娘，黑塔实在不忍心他们再受欺负，就决定留下来帮忙，说等师父好了就离开。可魏大山却急着让两人结成真夫妻，第一晚就催着云凤去黑塔那边，黑塔大惊失色，抱着被子就要去磨坊睡，那一夜没人能睡得安稳。这段描写我反复看了好几遍，云凤的隐忍、黑塔的纠结、魏大山的无奈，都藏在细节里。尤其是云凤那句 “我不是一盘菜，被两个男人让来让去”，这句话像钉子一样扎在我心里。当时的场景是黑塔提出让云凤和大山一起睡觉，云凤直接拒绝了，她的声音不大但很坚定，没有哭哭啼啼，也没有歇斯底里，就是平静地说出这句话，可就是这种平静，更让人感觉到她心里的委屈和不甘。她不是物品，不能被随意安排，可在那个时代，她的反抗又显得那么无力，只能被迫接受这荒诞的生活。
 
后来云凤怀孕了，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黑塔，两个人终于走到了一起，甚至从山上滚到了山下，有过短暂的轻松时光。可魏大山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，却拉着黑塔说希望孩子跟自己姓，对外还说是他的孩子，这是他最后仅剩的一点脸面。这件事之后，家里的气氛更微妙了，黑塔和魏大山之间的矛盾也渐渐显现出来。再后来魏大山画里画外都在让黑塔离开，说他是外人，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。黑塔不乐意，当初是魏大山求着自己来的，现在身体刚好一点就想赶人走，两个人争辩到最后也没个结果，只好让云凤做决定。
 
云凤最终选择了黑塔，提出和他净身出户，把所有财产都留给魏大山。黑塔没想到云凤会这么选，可魏大山却把女儿带走了，还托人传话不让他们找。黑塔得知消息后，觉得是自己的出现让师父的家散了，收拾行李就想离开这个伤心地。云凤舍不得他，抱着他痛哭，就在这时女儿从远处跑了过来。原来大山听见了云凤的心里话，知道这个家里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了，就告诉女儿黑塔才是她的爸爸，然后自己带上行李离开了。这本小说的结局里，魏大山独自离开，云凤和黑塔还有女儿留在了一起，故事到这里就完结了。
 
魏大山就这么走了，说实话我是真没料到。我还以为他会闹一场，毕竟之前那么急着安排云凤和黑塔的事。他当初催着两人在一起，到底是为了云凤好，还是就想找个替罪羊扛下家里的担子啊。反正我看到这儿的时候，盯着书看了好一会儿。云凤最后站在那儿没说话，她心里到底是啥想法，花花雷也没写。是想跟魏大山说句啥，还是就只是看着女儿跑过去？可能我想多了吧。云凤站在门口，看着女儿奔向黑塔的背影，没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