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鬼妻》by 檐上霜结局里的红喜服，真的不是圆满那么简单？

《鬼妻》by 檐上霜说的是一个关于玄门世家出身、性格执拗又重情的李宁玉，在人鬼妖仙五族共存的三界里，守护转世后的顾晓梦，对抗邪术与背叛的故事。刚开始看的时候，总觉得李宁玉有点不近人情，她接手玄清观之前，一直守着在地府时孟婆给的承诺，对顾晓梦的照顾带着点任务感，不像真的亲近。顾晓梦呢，出身玄门另一家族，性子要冲动些，刚开始还不知道自己的前世渊源，只觉得李宁玉处处管着她，两人总免不了拌嘴。这本小说里的世界观还挺清晰的，玄门有不同世家和宗门，还有地府的阎王、孟婆这些角色，人和鬼之间的界限看似分明，却又因为各种牵绊纠缠在一起。
 
印象很深的一个转折是茅山宗宗主背叛玄门，修习邪术那段，杨诚业作为他的手下，直接对着顾晓梦下了死手。当时顾晓梦被杨诚业穿透胸口，我还以为她真的要出事，结果她身上金光大亮，孟婆突然从虚空中的大门走出来。孟婆那句 “早说当初让你留在地府你不听，非要陪着顾晓梦转世”，一下子就把两人前世的牵绊说透了，原来李宁玉放弃地府的安稳，就是为了跟着顾晓梦。
 
还有一次，顾晓梦知道杨诚业从未对不起杨熙，即便杨诚业是敌人，她还是让人把杨熙安顿好，这个举动让我觉得她不是只会冲动，心里藏着柔软的分寸。后来蔡子文续娶的事也挺让人唏嘘，他的亡妻伍小英冒着不能转世的风险来见他，却发现他要娶别人，伍小英穿着生前最爱的黑色衣服，在月光下瞪着蔡子文的样子，没有歇斯底里，却比哭闹更让人心里发沉，蔡子文蹲在那里不敢吱声，大概也是愧疚吧。
 
最让我停住翻页的，是顾晓梦二十一岁生日大婚的那段描写。小说里写她身穿红色喜服，坐在屋子里听着外面宾客喧闹，李宁玉在外面敬酒，她心里甜滋滋的，想着终于嫁给李宁玉了。等李宁玉被佣人扶回房间时，已经喝多睡着了，顾晓梦脱了自己的喜服，又给李宁玉收拾干净换了衣服，心里还盘算着明天一定要让李宁玉好看，吐槽大婚当晚没有洞房就醉倒实在不可原谅。这段细节太真实了，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言，就是这些琐碎的动作 —— 脱喜服、换衣服、心里偷偷计较，反而让人觉得两人的感情落地了。李宁玉平时对顾晓梦严厉，连她擅自做主冒险都会记着要罚，但真到了大婚，喝多了酒的样子又透着点可爱，顾晓梦的小抱怨里全是藏不住的在意，这种反差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有力量。我反复看了两遍这段，总觉得檐上霜把这种相处写得太细腻了，不是一开始就情深似海，而是慢慢磨合出来的离不开。
 
《鬼妻》by 檐上霜的结局里，李宁玉活到一百二十岁大限将至，拉着顾晓梦的手说 “我先走了，我们下面见”，然后笑着离开，顾晓梦躺在她身边也停止了呼吸。两人前后脚到了地府，阎王给她们安排了文书和替班的工作，还分了房子，没有再轮回，就在地府安安稳稳地过日子。小说去年完结了，但看完总觉得还有很多细节没说透，比如杨熙后来在玄门里过得怎么样，有没有再遇到类似杨诚业的麻烦。番外会不会写孟婆和她们在地府的日常啊？毕竟孟婆当年收了李宁玉的彼岸花，还留了神念保护她们，后续总得交代一下这份情谊吧。还有伍小英，被桃木桩钉在坟前之后就再也没出现，她最后有没有找到转世的机会？
说到李宁玉的随身物品，不得不提她那串嘎巴拉念佛珠。刚开始看的时候，这串念珠是她对抗邪术的武器，在对战杨诚业时，她扯下念珠念着咒语打过去，一百零八颗念珠一颗颗在杨诚业头上炸开，那时候的念珠是她的铠甲，是保护顾晓梦的利器。到了后来，尤其是在地府安定下来之后，这串念珠就成了她的日常物件，小说里没明说，但我能想象她没事的时候会摩挲着念珠，想起和顾晓梦在人间的那些年。从用来战斗的法器，变成寄托回忆的信物，这串念珠的变化，其实也映着李宁玉的改变 —— 从一开始带着执念守护，到后来和顾晓梦相守一生，她的锋芒慢慢收敛，心里只剩下安稳和珍惜。
 
顾晓梦生前总爱穿颜色鲜亮的衣服，和她冲动的性子很配，但到了地府之后，她的衣服变得素雅起来，却依然保留着袖口绣着的小图案，那是她和李宁玉大婚时喜服上的花纹。她和李宁玉在地府做着普通的工作，没有了玄门的纷争，没有了生死的考验，就只是平平淡淡地相伴。不过我有时候会想，她们在地府会不会偶尔想起人间的玄清观，想起那些一起对抗邪术的日子？还有孟婆，作为她们的老朋友，会不会经常来她们的房子里坐坐？第二季可能接着写她们在地府的生活吧，毕竟阎王给的工作，还有阿傍罗刹的替班，都能延伸出很多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