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金钮扣》里黑仔递出金纽扣的瞬间，是算计还是孤注一掷？

《金钮扣》的故事始终绕不开主角黑仔的底层出身和他为弟报仇的执念，融合这两点的情节在书中随处可见，也让整个故事读起来没有一点悬浮感。不是说非要把这两样绑在一起才合理，而是抗病毒口服液笔下的这些内容，都是顺着人物的性子自然走出来的。黑仔就是个混江湖的底层人，没什么背景，经济状况更是窘迫，不然也不会想到偷郎中的西装去栽赃，他的性格里带着股不管不顾的狠劲，这股狠劲既是底层挣扎练出来的，也成了他报仇的底气。
 
这本小说里的世界观很明确，就是战争时期的重庆，到处都是军统、地头蛇这些势力，互相牵制也互相算计，普通人想在这种环境里报仇，没点手段根本活不下去。黑仔的核心目标从来都很清晰，就是为弟弟报仇，那些仇人都是军统高层，他自己没能力对抗，所以才想到要借助郎中的势力。郎中是重庆最大的地头蛇，手眼通天，黑仔一开始的所有动作，都是冲着搭上郎中这条线来的。
 
我印象最深的是黑仔在会仙桥假扮算卦先生那段，这段描写把他的算计和无奈都写透了。当时郎中陪着秦如烟来算命，秦如烟是郎中救过的风尘女子，一直缠着郎中，而郎中只想切断这段因果。黑仔提前重金买通了真正的算卦先生，换上瞎子的行头守在那里。等郎中让手下赶走其他人后，黑仔就开始胡扯，说秦如烟和郎中八字不合，还故意说得特别玄乎，秦如烟听了当场就红了眼眶。接着他又主动要给郎中算卦，说郎中近期有劫，而解劫的关键就在“送上门的机缘”。这段里的对话我记得很清楚，黑仔说“缘来不拒，缘去不留，强留无益”，这句话既是说给秦如烟听的，也是说给郎中听的。我当时看到这里特意暂停了一下，不是觉得写得有多好，而是在想黑仔到底是怎么精准抓住郎中的心思的，他明明只是个小混混，却能把人心摸得这么透。
 
这本小说里的几个转折都和那枚金纽扣有关。第一次是黑仔偷了郎中的西装去杀罗青，还故意把西装上的金纽扣留在罗青手里，就是想栽赃给郎中，逼郎中不得不找他这个“小偷”。结果王丰安果然查到了郎中头上，拿着金纽扣去质问郎中，郎中虽然没立刻答应找凶手，但心里肯定已经有了计较。这之后黑仔又在戏院角落故意和郎中对视，想引起注意，可郎中当时没把他当回事。第二次转折就是会仙桥算卦之后，郎中虽然没明说，但已经开始留意黑仔，毕竟黑仔说的“机缘”正好戳中了他想摆脱秦如烟又不想惹麻烦的心思。第三次是黑仔主动找到郎中，承认自己偷了西装，还把自己为弟报仇的事说了一部分，这时候郎中才真正把他当成可利用的人，两人算是正式搭上了线。这几次转折不是孤立的，都是黑仔一步步推着走的，每一步都带着风险，稍微错一点就可能把自己搭进去。
 
郎中对黑仔的态度也很有意思，一开始是漠视，后来是试探，最后是利用。他从来没真正信任过黑仔，就像黑仔也只是想借助他的势力一样。秦如烟这个角色也挺让人唏嘘的，她以为郎中救她是对她有意思，拼了命想留在郎中身边，却不知道自己只是郎中众多“人情”里的一个，最后被黑仔几句话就打破了幻想。抗病毒口服液把这些人物之间的拉扯写得很真实，没有谁是绝对的好人或坏人，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在算计。
 
小说完结后的结局里，黑仔最终借助郎中的势力报了仇，杀了包括刘博在内的几个仇人。郎中也通过黑仔的手清除了一些自己的对手，巩固了自己的地位。秦如烟离开了郎中，之后就没再出现过。王丰安最后也没能抓住真正的凶手，因为郎中已经把所有痕迹都掩盖了。结局里黑仔站在重庆的街头，手里还攥着另一枚金纽扣，这是郎中后来给他的，算是对他的“奖赏”。我到最后都没搞懂，黑仔拿到金纽扣的时候，心里到底是痛快还是空虚，他报了仇，却也成了郎中手里的一把刀，再也回不去以前的日子了。
 
《金钮扣》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，那枚金纽扣从头到尾都是关键，既是栽赃的工具，也是交易的筹码，最后成了黑仔身份改变的象征。黑仔那时候明明可以在报完仇后离开重庆的，可他还是留了下来，留在了郎中身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