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向我乞求》里莱昂放下姓氏的瞬间，才懂什么是真正的目的地？

《向我乞求》讲了这样一个在王室复辟与革命军对峙的动荡年代里，伯爵长子兼陆军情报部军官莱昂和革命世家出身、母亲是传奇女间谍的格蕾丝，从年少误解到成年纠缠的故事。说实话，一开始看这本小说的时候，完全没料到两人的渊源会那么深，十一岁的格蕾丝跟着父母执行任务遇到十三岁的莱昂，明明是情窦初开的年纪，却因为格蕾丝母亲的行动，让莱昂亲眼目睹了父亲被擒拷打致死的惨状，这段经历直接把那个富家少爷变成了后来人称 “坎登吸血鬼” 的嗜血军官，也让他从此再不近女色。
 
格蕾丝长大后也加入了革命军，未婚夫还是革命军领袖，她心里一直记得母亲说的 “要选择一个把你当成目的而非手段的人”，可她自己却成了间谍，潜入莱昂的别墅执行任务。我记得有一段描写特别戳我，就是格蕾丝在别墅卧底时，某次假装整理书房，无意间看到莱昂书桌抽屉里压着一张泛黄的小纸条，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字迹，写着 “下次见面要给格蕾丝带野草莓”，那是他们年少时的约定。
 
她刚想拿起，莱昂突然推门进来，她下意识把纸条攥在手心，后背都沁出冷汗，而莱昂只是盯着她的手，没说话，转身从酒柜拿了两杯威士忌，递给他一杯说 “这里的书，不该碰的别碰”。那段描写里，格蕾丝的手指因为用力攥着纸条而发白，莱昂的眼神明明带着探究，却没有拆穿，这种克制的张力，让我反复看了好几遍。其实那时候莱昂应该已经有点怀疑她的身份了，但可能是残存的少年情谊，也可能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在意，才没有立刻戳破。
 
后来格蕾丝身份暴露，被人告密，莱昂之前的绅士风度瞬间消失，完全暴露了腹黑疯子的本性。但他对格蕾丝的态度很奇怪，说是报复，却又处处留手；说是占有，又会在她受伤时偷偷安排医生。中间有段带球跑的情节，格蕾丝几次都差点被莱昂抓到，又都惊险逃脱，每次逃脱后，莱昂都会把她留下的痕迹反复摩挲，甚至会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 “你跑不掉的”。而格蕾丝也不是小白花，她是神枪手，脑子又好使，每次反击都精准又狠辣，有一次她在莱昂的酒里下药，趁着他昏迷拿走了情报，临走时看着他熟睡的脸，犹豫了很久，最终还是没下手伤害他。
 
另一个让我印象深的转折，是莱昂发现格蕾丝的母亲其实也是身不由己，当年的行动并非完全出于自愿，而格蕾丝更是无辜的。他拿着母亲留下的日记找到格蕾丝，日记里详细记录了当时的挣扎和对女儿的愧疚，格蕾丝看着日记里母亲的字迹，突然蹲在地上，肩膀不停颤抖，莱昂站在旁边，没有上前安慰，只是默默挡住了周围的视线，直到她平复情绪。这个场景里，没有激烈的争吵，也没有痛哭流涕，却比任何狗血情节都让人动容，因为他们终于开始放下各自的执念，看到了对方的真实模样。
 
《向我乞求》的结局里，莱昂为了格蕾丝放弃了伯爵的姓氏和陆军情报部的职位，带着她去了另一个国家生活，两人最终走到了一起。保皇党和革命军的争斗还在继续，但他们选择了远离这场纷争。结局里有一段对话，莱昂对格蕾丝说 “你就是我的目的地”，这句话刚好呼应了格蕾丝母亲当年的教诲，也让我明白，他们之间的感情，早已从最初的误解和报复，变成了彼此的救赎。
 
这本小说完结后，我总在想，格蕾丝母亲的结局其实没有详细交代，番外会不会补充这段故事？毕竟她作为传奇女间谍，经历肯定很精彩，而且她对格蕾丝和莱昂的影响那么深，后续要是能多写写她的过往就好了。还有莱昂的那些旧部，在他放弃身份后会有怎样的选择，这也算是一个伏笔，说不定第二季会围绕这些未解的线索展开。
 
莱昂一直有个习惯性的小动作，就是紧张或者思考时，会摩挲左手无名指上的一枚素圈戒指，那是他父亲留下的遗物。一开始看小说的时候，他做这个动作的频率很高，尤其是在处理革命军相关事务时，手指会用力到戒指嵌进肉里。但到了后期，尤其是和格蕾丝和解之后，这个动作变得温柔了很多，只是轻轻摩挲，不再用力。而到了结局，他放弃姓氏后，就再也没戴过那枚戒指，换成了一枚格蕾丝亲手做的简单银戒。这个小小的变化，其实刚好反映了他的转变，从被仇恨和家族责任束缚，到最终挣脱枷锁，只为守护自己真正在意的人。格蕾丝呢，她原本总是穿着深色的便于行动的服装，头发也总是束得紧紧的，到了结局，她开始穿浅色的裙子，头发也会松松地挽起，整个人的状态都柔和了很多。
 
其实我到现在还有点困惑，莱昂当年明明那么恨格蕾丝一家，为什么在身份暴露后没有真的伤害她？是少年时的情谊太深刻，还是早就认出了她？可能我理解得不够透彻，但这并不影响我喜欢这个故事。《向我乞求》最难得的地方，就是写出了两个人最不堪的样子，却依然能互相靠近，莱昂不再是那个被仇恨驱使的 “吸血鬼”，格蕾丝也不再是那个需要用价值来证明自己的间谍，他们都在彼此的陪伴中，活成了更好的人。那个素圈戒指被莱昂留在了原来的别墅里，和那张写着野草莓约定的纸条放在一起，不知道多年后，他们会不会再回去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