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既往不咎》里程御接下恩师字时的沉默，藏着太多未说的话……

翻来覆去睡不着，满脑子都是《既往不咎》里那些缠在一起的人和事，这部故事里，主角的出身和人物关系始终拧在一起，连性格底色都跟着这两样东西慢慢变，《既往不咎》就是这样一部把这些都揉进情节里的故事。程御是户部尚书付士文的门生，出身不算顶尖但也体面，可偏偏遇上泸州来的未婚妻，把家里拖进了债款里，这事还在京都传得人尽皆知，他刚科考中第的意气风发，一下子就被浇灭了。
 
徐朗是他同届的考生，家里是工部侍郎，比程御家境好得多，却一直同情程御的遭遇。我总记得小说里徐朗跟程御在酒肆说话的那段，不是什么激烈的争执，就是平平淡淡的几句，徐朗说“好不容易熬过科考，偏偏来了这么个未婚妻”，程御没接话，只是端着酒杯，手指在杯沿磨了半天，最后才说“她也没做错什么”。这段我来回看了两遍，不是因为写得多好，是程御这话里的无奈，藏得太明显了。他想靠科考站稳脚跟，想让家里好起来，可未婚妻的事像块石头压着他，连跟朋友说话都要斟酌再三。
 
恩师付士文提前给他起了“文衍”这个字，按规矩本该是二十冠字的年纪，恩师这么做，明显是想帮他撑撑场面。我记得小说里写这段的时候，程御是跪着接的，没说谢谢，也没抬头，就那么跪着，直到恩师让他起来，他才慢慢站起身，把写着“文衍”二字的纸小心折好，放进怀里。徐朗后来想帮他还清债款，程御直接拒绝了，说“这是我的事，不能连累你”，说完就转身走了，没给徐朗再劝说的机会。他就是这样，再难也不想欠别人的，哪怕是徐朗这样真心对他的朋友。
 
也正因如此，他后来才会主动请旨去南疆平乱。那边蛊毒盛行，谁都知道是九死一生的差事，可他还是去了，大概是觉得只有靠军功才能真正站稳脚跟，不用再被家里的债款和外面的流言拖累，也能护住想护着的人。可没想到，他会中了奸计，中毒之后急需天山雪莲做药引。更让人无奈的是，宫里仅剩的一支雪莲，还被敬亲王求走给了小郡主。前一步明明都要看到希望了，突然就又掉回低谷里，这情节看得人心里发闷，不知道他那时候在军营里得知消息，是怎么扛过来的。
 
文衍心在写这些情节的时候，没刻意渲染情绪，就只是平铺直叙地写发生了什么，可越这样越让人跟着程御的处境揪心。小说完结的时候，结局里程御最终还是解了毒，也立了军功，算是达成了他想自立的目标。徐朗还在他身边，两个人还是像以前一样，偶尔会一起喝酒。恩师付士文也安好，依旧在朝堂上扶持他。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结局，就是这些人都好好的，程御终于靠自己的能力站稳了脚跟。
 
我有时候会想，程御接下“文衍”那两个字的时候，心里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后面要走的路。他从来没抱怨过自己的出身，也没怪过未婚妻带来的麻烦，只是一步步靠着自己的努力，把烂摊子慢慢收拾好。这种不声不响的坚持，在小说里被写得很真实，没有夸大，也没有刻意美化。他最后能得偿所愿，大概就是对他这份坚持最好的回应吧。可能我理解错了他当时拒绝徐朗帮助的心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