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抬咖》里安霖问秦遇“是不是有病”的瞬间……

总在脑子里回放安霖怼秦遇的那句台词，《抬咖》的故事就是这样，把安霖的家庭变故带来的出身落差，和他谨慎到近乎封闭的性格底色，还有后来那些剪不断的人物关系缠在一起的。不是那种刻意制造冲突的狗血桥段，而是慢慢铺展开的，让你跟着安霖一起感受那种进退两难的窘迫。空菊笔下的人物好像都这样，没有绝对的好坏，只有藏在行为背后的细碎心思，读的时候很容易跟着陷进去。
 
这本小说里的安霖，原本是贵公子，后来家道中落，还患上了人群恐惧症，被迫退了学。为了生活，他成了前男友的御用替身，明明有演技，却只能活在别人的影子里。他想逃离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，想让自己的演技被看见，想重新站起来，不用再小心翼翼地看人脸色。而秦遇，作为青年影帝，原本只是无意间撞破了安霖的恋情，没成想慢慢就上了心，天天在剧组里跟安霖的前男友争风吃醋。
 
印象最深的一段，是安霖主动跟秦遇告白，说“我们交往吧，我也喜欢你”，结果秦遇却说自己还没准备好。那段对话我来回看了好几遍，小说里写安霖说这句话的时候，语气很平静，没有太多情绪起伏，好像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。但秦遇的反应很有意思，他不是冷漠，而是带着点震惊和无措，可就是没给出安霖想要的回应。之后安霖就彻底封心锁爱，不再对秦遇抱有期待，转头搞起了自己的事业。这段情节之后，安霖就像变了个人，不再躲闪人群，也不再迁就任何人，开始主动争取自己想要的角色。
 
后来剧组换角，安霖居然顶替前男友成了那个网球题材电影的主演。现在想起来，这步对他来说真的太重要了。之前一直只能做替身，跟着别人的节奏走，模仿别人的动作语气，连个正儿八经的名字都没法出现在演员表上。秦遇在这期间其实帮了他不少，知道他怕人多，就悄悄让人把围观的粉丝或者工作人员清开一点；知道这个角色对他多重要，就顶着压力推荐他当主演，还把安霖当年因为家里出事卖掉的那只网球找了回来。这些事秦遇都做得不声不响的，从来没跟安霖邀过功，好像本来就该这么做一样。再后来安霖慢慢好起来，事业有了起色，身边也出现了对他有好感的人，秦遇这时候又开始黏着他，天天围着他转，也难怪安霖会烦。
 
安霖被缠得实在受不了，直接跟秦遇呛了一句：“你不碰我，还不准别人碰我，是不是有病？” 我当时看到这段，真的跟着停了一下。他说这句话的时候，没有大喊大叫，就是那种被人缠得没辙的无奈，还有点烦躁，语气硬邦邦的。秦遇也没辩解，就站在那儿听着，然后好像才真正反应过来自己之前做得有多别扭。之后他就变了，不再躲躲闪闪的，开始认真追安霖。其实这段对话很真实，不是那种一方求着另一方的样子，就是两个人都揣着自己的心思，互相耗着，又互相试探，直到这句话把那层窗户纸捅破。空菊写这种心理戏是真的厉害，不用特意说他们心里怎么想，就通过这几句话，几个反应，就能让人明白他们当时的状态。
 
这本小说完结后，我特意把结局部分翻了好几遍。结局里安霖靠那部网球电影真的火了，再也不是那个需要靠着别人才能有戏拍的替身演员了，总算靠自己的本事站在了台上。秦遇也不再端着影帝的架子，之前总爱用玩世不恭的样子装着，后来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意了，两个人最后就留在了一起。安霖的前男友呢，就彻底从他们的生活里消失了，再也没出现过。其实《抬咖》里真的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，就是围绕着娱乐圈那点事，写安霖这样的小人物怎么一步步熬过来，怎么在感情里纠结，怎么选自己要走的路。
 
我有时候会翻回这段再看，会想安霖要是没被秦遇这么缠着，靠自己的实力，是不是也能走到这一步？但小说里就是这么写的，秦遇的出现确实给安霖添了不少麻烦，可也确实是他，最先看到安霖的演技，最先愿意帮他一把，把他从那个替身的圈子里拉出来。他们俩之间，其实也说不上谁救谁，秦遇在安霖身上看到了那种不掺假的真诚，安霖也在秦遇那里慢慢找到了不用小心翼翼的安全感。安霖最后站在领奖台上的时候，没说什么特别的话，就是安安静静地拿着奖杯，我看着那段描写，总觉得他那时候是真的放下了，不再被以前家里的事困住，也不再被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感情搅得心烦。
 
秦遇把那只网球还给安霖的时候，安霖就站在那儿，没说话，只是伸手默默接过来了。我翻书的时候特意停在这页看了会儿，他接网球的动作很轻，手指攥了一下。其实不用多说什么，就这个动作，就能明白他心里的想法，是跟过去的自己和解了，也愿意朝着有秦遇的未来走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