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第一夫人》里卫东被拉去做试管婴儿时的凌乱感挥之不去

卫东被自家男媳妇儿强拉去做试管婴儿时那副风中凌乱的模样，总在脑子里打转，《第一夫人》的故事里满是这样和主角出身、性格底色紧紧缠在一起的细节，读的时候总忍不住跟着他们的相处节奏停下来琢磨。不是说情节多曲折，而是那些藏在日常里的选择，全都是从两个人的根儿上长出来的，比如卫东作为卫家独苗，一开始被推着要当“种马”的处境，和他后来不管不顾只想疼陆斯远的性子，凑在一起才让这个故事有了让人记挂的劲儿。
 
君太平笔下的这两个人，好像从一开始就带着注定要绑在一起的劲儿。记得卫东五年前被女人诅咒断子绝孙时还笑得挺欢乐，那时候他大概从没想着自己会为了一个男人改变什么，更别说要去做试管婴儿。这本小说里最有意思的地方，就是没刻意写什么惊天动地的誓言，却把两个人认定彼此的过程铺得很实在。比如卫东一开始对喜欢的事物从来学不会节制，落到陆斯远身上，就变成了毫无保留的疼爱，他自己都觉得能找到陆斯远当媳妇儿是这辈子最对的事。
 
有段情节我重读了两遍，就是卫东得知试管婴儿成功，自己要做爸爸的时候，彻底笑不出来的那段描写。小说里没写他多激动或者多抗拒，就只说他“彻底笑不出来了”“还感觉自己处在云里雾里”。这种状态特别真实，不像有的故事里写的那样要么狂喜要么暴怒。他之前被强拉去做试管婴儿时已经够凌乱了，真等到成功的消息，反而没了多余的情绪，就只是懵。我当时看到这里特意停了停，想着他一个向来不管不顾、谁都不甩的人，突然要面对“当爸爸”这件事，那种无措应该不是装的。他对陆斯远的疼是真的，可面对一个突然要来的孩子，那种陌生感也是真的，这种矛盾没通过大段心理描写，就用“笑不出来”“云里雾里”几个词就透出来了，反而比刻意煽情更让人有感触。
 
故事里的转折也都是跟着两个人的关系走的。最开始是他们相遇相识，卫东救赎陆斯远，那时候陆斯远的状态不太好，好像是带着些过去的包袱，卫东的出现就像把他从泥潭里拉了出来。然后是两个人认定彼此后，一起向家人出柜，这在当时的环境里肯定不容易，卫家就他一个独苗，家里的压力可想而知，不过小说里没过多渲染阻力，更多是写他们俩一起扛的样子。再后来就是决定做试管婴儿，这应该是最关键的一个转折了，从两个人的日子，变成要迎接一个新生命，卫东的心态变化就是从这时候开始慢慢转变的。
 
《第一夫人》的后半部分基本都是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的日常，还有陆斯远生孩子前后的事，没有太多激烈的冲突。这本小说完结了，结局里那个被“造出来的小王八蛋”顺利出世了，卫东也慢慢接受了自己当爸爸的身份。他们俩还是像之前一样，彼此宠着，没什么狗血的后续纠葛。陆斯远之前的那些包袱好像也彻底放下了，就安安稳稳地和卫东一起过日子。配角里没什么太让人印象深的，大多是围绕着他们俩的家人和朋友，结局里也没特意交代这些人的去向，大概是重点都放在了卫东和陆斯远的小家庭上。
 
有时候会想，卫东一开始那么抗拒孩子，到最后会不会真的变成一个宠娃狂魔。不过小说里没写这些后续的细节，就停在了孩子出世的时候。他当时站在产房外，大概还是有些云里雾里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