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鱼尾下的黄金时代》by荷煜奥古斯都把第一颗宝石按进瓦尔基里号船板的样子，我记了好久。

《鱼尾下的黄金时代》by 荷煜讲了这样一个十六世纪大航海背景下，人鱼族的奥古斯都与自称 “伟大的阿加利・坎贝船长” 的海盗，为争夺三颗神秘宝石而卷入阴谋的故事。阿加利一开始就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，船上的补给经常不够，全靠他抢政府军的商船度日，船员们跟着他东躲西藏，却没人真的离开。奥古斯都则不一样，他出场时带着深海的冷意，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微光，好像天生就带着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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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本小说里对反向陆地的描写很特别，说是海水会朝着天空流动的地方，那里的礁石上嵌满了旧时代的船钉。阿加利第一次带着奥古斯都去那儿时，两个人还在为宝石的归属吵架。奥古斯都突然抓住他的手腕，说 “这里的水流记着你祖父的船难”，阿加利当场就翻了脸，把刀架在他脖子上，可最后也没真下手。现在想起来，那时候他们之间的张力就已经很明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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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他们去幽灵岛屿找第二颗宝石，遇上了疯掉的老海盗。那人把自己绑在桅杆上，反复喊 “月亮港湾的财富是诅咒”，还扔给阿加利一块生锈的罗盘。阿加利没当回事，随手就塞给了奥古斯都。就是这个罗盘，后来在政府军围堵他们的时候救了命 —— 它指向的方向根本不是陆地，而是一片隐藏在水雾里的人鱼族废墟。那次事件后，阿加利对奥古斯都的态度明显变了，不再动不动就喊 “把这鱼扔回海里”，反而会在他上岸时，默默把自己的披风递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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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象最深的是月亮港湾那段描写，小说里写那里的海水是金色的，海底沉着无数沉船，宝石在沉船堆里发出细碎的光。奥古斯都指着最大的一艘沉船说，那是三百年前人鱼族和人类通商的船，后来因为人类背信弃义才沉没的。阿加利没说话，只是蹲下来帮他把尾鳍上的水草摘掉。这时候政府军突然来了，领头的上校喊着 “抓住海盗和人鱼，赏万金”，奥古斯都把阿加利推进沉船残骸，自己挡在外面。阿加利在里面听见鳞片碎裂的声音，突然冲出去，用罗盘砸晕了上校。他抱着受伤的奥古斯都往海里走时，说 “以后我的船就是你的船”，奥古斯都把脸埋在他颈窝，没说话，只轻轻用尾鳍卷住了他的腿。这段我重读了好几遍，不是因为别的，就是觉得那种不说透的信任比直白的告白更有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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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鱼尾下的黄金时代》by 荷煜里没怎么写奥古斯都的出身，只通过他偶尔的自语知道，他在族里地位不低，但一直不认同人鱼族对人类的敌视。他想找到宝石，其实是为了阻止两族再次开战，而阿加利一开始只是为了财富，后来却变成了想守护奥古斯都。这两个人的目标转变特别自然，一点都不生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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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去年完结了，结局里阿加利和奥古斯都把三颗宝石沉回了月亮港湾的海底，政府军因为失去了争夺目标，渐渐不再追捕他们。那个帮过他们的老海盗没活下来，在政府军的炮火里炸掉了自己的船，为他们争取了逃跑时间。人鱼族和人类的关系虽然没立刻变好，但至少没再发生冲突，海上的航线慢慢恢复了安宁。阿加利和奥古斯都一起留在了瓦尔基里号上，继续在海上航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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奥古斯都有个习惯性的动作，就是用指尖轻敲船板，一开始是不安时才会做，后来只要阿加利在身边就会这样。他的尾鳍也有变化，之前是纯粹的银蓝色，后来在月光下会泛出淡淡的红，和阿加利的披风颜色一样。这应该是和人类长时间相处带来的变化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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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那三颗宝石的真正用途，小说里没细说，只说它们能 “唤醒沉睡的契约”，番外会不会写这个秘密呢？还有人鱼族废墟里的那些文字，奥古斯都最后没来得及翻译，后续得交代吧。看结尾的意思，蛮荒海域还有没探索的地方，第二季可能接着写他们去那里的冒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