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尸人说梦》by 杨溯里桑栩吃骨灰那段，我愣了好久…

殡仪馆冷藏柜的尸体重复念名字的场景，现在想起来还能想起小说里描写的那种冷意。《尸人说梦》by 杨溯讲了这样一个自幼父母双亡、被家族当作献祭核心的面瘫社畜桑栩，在二十五岁生日收到亡父寄来的老式收音机后，被迫卷入真实与长梦交织的诅咒中的故事。那台收音机只能收听到 “噩梦电台”，每晚的广播都和现实命案对上，生日当晚还有人打电话说要送他永无止境的噩梦。
 
桑栩一开始就是个只想活命的人，毕竟他连 “尸狗之心” 都被挖走了，天生没什么七情六欲。他遇到周瑕的时候，对方还是个以骨灰形态存在的千年老祖宗，脾气坏得很，却总在他遇险时冒出来。我记得有段情节特别怪，桑栩为了获取 “中阴身” 的神通，居然真的把周瑕的骨灰拌在酱油里吃了。小说里写周瑕发现后气得炸毛，却也没真的对他怎么样，只是后来更黏着他了。那段描写我来回看了两遍，实在没想到求生能到这个地步，桑栩脸上还没什么表情，就像在吃普通的米饭，周瑕在旁边又气又急，耳尖都红了，嘴上骂着 “疯子”，手却已经替他挡开了身后冒出来的鬼影。
 
桑栩和周瑕一起闯过好几个噩梦副本，有次在冥婚坟场，桑栩被扮成傩面新娘的怪物缠上，周瑕明明前一秒还在跟他拌嘴，下一秒就直接冲上去把怪物撕成了碎片。也就是从那次之后，桑栩好像开始对周瑕不一样了，虽然还是会说些哄人的话利用他，但在周瑕借尸还魂需要力量时，他第一次主动把自己的血渡了过去。还有个转折是他们发现六姓世家的秘密，原来桑家当年是为了守护长梦才被其他五姓背叛，阖族都死了，桑栩是唯一逃出来的后人。这时候桑栩的目标就变了，不再只是活命，还要查清家族被污蔑的真相，稳住快要崩塌的两个世界。
 
这本小说里的世界观挺复杂的，现实和长梦是分开的，只有少数 “异乡人” 能穿梭其中，噩梦电台就是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。桑栩后来接管了所谓的 “噩梦公司”，招了些非人的员工，连工资都是用从周家抠来的补天丹发的。沈知棠兄妹也是那时候加入的，沈知棠总爱研究规则怪谈，他妹妹沈知离就疯得多，好几次差点把副本搅得天翻地覆，但最后都帮了桑栩大忙。
 
《尸人说梦》by 杨溯去年八月完结的，结局里桑栩成功成神，解决了反派杀生仙，还恢复了周瑕的人性。两个世界的秩序稳定下来，噩梦电台再也没响过。桑栩和周瑕在现实世界重逢了，就那么一直在一起。沈知棠兄妹留在了噩梦公司帮忙，那个总爱用茅台当礼物的老周也还在，算是个圆满的结局。不过我有点好奇，桑家当年还有没有其他幸存者，番外会不会写这些没说清的事？毕竟小说里埋了不少关于桑千意等先辈的伏笔，感觉还有很多可以讲的。
 
桑栩身上的变化其实能从他那台收音机看出来。一开始他走到哪都把收音机揣在包里，用布包得严严实实，生怕被人发现，每次电台响起来他都立刻关掉，眼神里全是警惕。后来他不怎么包收音机了，甚至会主动打开听一听，遇到危险时，收音机还会提前发出滋滋的声响提醒他。到最后结局，那台收音机就放在他和周瑕住的房子的书架上，外壳都磨旧了，按钮也不太灵敏，但他从来没丢过。这台机子从一开始的诅咒象征，变成了后来的伙伴一样的存在，就像桑栩自己，从只想逃的社畜，变成了能扛事的守护者。
 
周瑕最后穿的那件皮卡丘联名 T 恤也很有意思，和他千年老祖宗的身份完全不符，却是桑栩特意给他买的。《尸人说梦》by 杨溯里没写他们有没有结婚，就是单纯写了 “余生与你共眠”。长梦和现实的通道最后被稳定住了，人间也恢复了安宁，只是不知道那些曾经被困在噩梦里的人，后续会不会有更多交代。而且杀生仙虽然被解决了，但小说里提过长梦深处还有没清理干净的污染，第二季说不定会接着讲这个？
 
桑栩吃骨灰那段，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。他当时明明可以找别的办法，却偏偏选了最极端的一种。周瑕嘴上骂他，却在他吃完咳嗽时，默默递了杯温水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