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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十个大洋》by 宴惟里段行扛周澜那下,才是真的把日子扛住了吧?

日期:2025-11-13 19:26

我最近看完一本讲民国时期乡村里,被卖去冲喜后守寡、性格泼辣却心软的美人周澜,和父母双亡、在叔叔家受虐待吃不饱饭的糙汉段行相互取暖的故事,就是《十个大洋》by 宴惟。这本小说的背景没什么复杂的势力纷争,就是那个年代常见的底层人想活下去、想活得体面点的挣扎,周澜本来是被卖到大户人家给三少爷冲喜的,结果嫁过去半年人就没了,在夫家待着受气,干脆撒泼闹了一场净身出户,自己在村尾盖了间小房子,靠种药材换大洋过日子。段行就住在隔壁,天天被叔叔婶婶逼着干活还填不饱肚子,饿极了就想着去偷周澜家的鸡,结果第二次就被抓了个正着。
 
说实话我一开始还以为周澜会把他送官或者打骂一顿,毕竟那时候一只鸡可不是小数目,能换不少嚼用,但他没有,反而让段行给自己劈柴挑水抵债。那段描写我记得特别清楚,周澜端着盛药材的竹匾站在院里,逆着西斜的日头觑着段行,声音又脆又利,问他 “偷一次不够,还想偷第二次?当我这里是你家菜园子?” 段行低着头,手攥得紧紧的,脸憋得通红,半天憋出一句 “我饿”。周澜没再多说,只是把灶上蒸好的大馒头捡了两个给他,让他吃完就去劈柴,劈够一捆才能走。
 
就这么一来二去,段行天天往周澜家跑,干活干得卖力,周澜也总给他留着热饭,有时候是馒头,有时候是红薯粥,偶尔还能有口咸菜。段行话不多,但眼里的劲儿很足,周澜被村里闲人嚼舌根的时候,他就默默站在旁边,谁要是敢上前挑衅,他就梗着脖子瞪人,那股子不要命的架势倒真把人唬住了。
 
周澜其实心里清楚段行的处境,也知道这半大的小子就是缺个能吃饱饭、能被人正眼瞧着的地方,她嘴上不饶人,却总在段行干活累了的时候,悄悄给他递碗水,冬天还会把自己织的粗布手套塞给他。段行心里也记着好,有次山里下大雨,周澜的药材晒在院里没收,他冒着雨跑过去,把竹匾一个个搬到屋檐下,自己淋得浑身湿透,却先伸手把药材上的水珠抹掉。也就是那时候,两人之间的气氛慢慢变了,不再是单纯的债主和抵债的关系。后来村里来了征兵的,段行听说当兵能挣军功、能挣大洋,还能出人头地,就动了心,他想挣钱给周澜盖间好房子,想让她不用再看别人脸色过日子,不用再自己扛着药材走几里路去镇上换钱。
 
走的前一晚,段行敲开了周澜的门,站在门口半天说不出话,最后只憋出一句 “我会回来的”。周澜没哭,也没多问,只是把自己攒的几个大洋塞给他,让他在外头照顾好自己,别逞强。段行走了之后,周澜才发现自己怀了孩子,村里的闲言碎语更难听了,说她未婚先孕,不知廉耻,但她什么也没说,照样天天种药材、晒药材,只是干活的时候会下意识护着肚子,给孩子做小衣服的时候,嘴角会带着点笑意。这本小说里这段描写特别实在,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誓言,却让人看着心里发沉,周澜一个人挺着肚子,既要应付村里人的指点,又要操心生计,冬天夜里冷,她就把孩子的小衣服抱在怀里取暖,白天去地里干活,累了就坐在田埂上歇会儿,摸了摸肚子又接着干。
 
段行这一走就是好几年,期间没什么音讯,周澜也没放弃,就守着那间小房子,守着孩子,等着他回来。直到有一天,院门外传来马蹄声,还有人用马鞭敲门,声音洪亮,周澜以为是哪个当兵的来捣乱,端着竹匾出去,逆着光一看,才发现是段行。他穿着军装,比以前高了壮了,脸上多了些风霜,却还是当年那个眼神,直勾勾地看着她。段行没多说废话,上前就把周澜扛在了肩上,还顺手抱起了旁边的孩子,骑上马就往镇上走,说要给她们娘俩盖新房子,买田地。那一刻我才明白,段行不是说说而已,他真的做到了,从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穷小子,变成了能给她们遮风挡雨的营长。
 
结局里段行带着周澜和孩子在镇上安了家,买了田和地,还盖了宽敞的新房子,两人就这么在一起过起了安稳日子,那些曾经欺负过他们的人,也不敢再轻易招惹。小说完结得很干脆,没有拖泥带水,只是我总在想,段行在战场上受了多少伤,怎么从大头兵一步步做到营长的,这些都没细说,番外会不会写他当兵时的日子?毕竟他走的时候那么年轻,在外头肯定受了不少苦。还有周澜,她以前那么泼辣,后来跟着段行过日子,是不是也会软和一些?
 
说到段行的变化,就不得不提他身上的那件军装,走的时候他穿的是打补丁的粗布衣裳,袖子短了一截,裤腿也卷着,回来的时候穿的军装笔挺,肩上有了军衔,腰间还别着枪。但他骨子里的那股憨劲没变,还是会在周澜做饭的时候,默默站在旁边打下手,劈柴挑水样样都来,吃饭的时候还是会把碗里的肉夹给周澜和孩子。还有他那个习惯性的动作,以前饿的时候会下意识攥紧拳头,后来日子过好了,只有在周澜受委屈或者孩子哭闹的时候,才会攥紧拳头,只是那时候的拳头,不再是因为饥饿和无助,而是因为想保护家人。这个小动作的变化,比任何描写都更能说明他的成长,从一个只想填饱肚子的少年,变成了一个有担当、能守护家人的男人。
 
《十个大洋》by 宴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剧情,却把两个人相互扶持、共同打拼的日子写得很真切。段行出去当兵的时候,肯定也想过放弃,肯定也受过重伤,但一想到周澜和孩子,就又咬牙坚持了下来。周澜一个人带着孩子,面对那么多困难,也从没抱怨过,只是默默等着他回来。后续如果有第二季,或许可以写写他们在镇上的生活,孩子长大了会怎么样,段行会不会继续留在军营,还是会陪着周澜守着田地过日子。不过就算没有第二季,这个结局也挺好的,至少他们都活了下来,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安稳生活,段行没有辜负周澜的等待,周澜也没有看错人。只是有时候会想,当年段行偷鸡被抓的时候,他会不会想到,这个抓住他的人,会成为他这辈子最想守护的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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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11-13 19:2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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