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训狗教程》里杜飞拉着李书涵的手，说会回来是真的吗？

杜飞扔掉拐杖和妞妞一起奔跑的样子，我记了好久，《训狗教程》就是这样把主角的性格底色和一次次命运转折缠在一起的故事，不是那种只讲一件事的小说，里面的人和事都是连着的，牵一发而动全身。李书涵一开始就在警犬基地，看着就是那种认准了就不撒手的性子，她想守着基地，守着那些狗，还有心里的人，而杜飞呢，从一开始就带着伤，手不方便，却还是硬撑着训练，他想留在基地，却又总怕自己拖累别人。明颜把警犬基地的氛围写得很实在，不是什么光鲜亮丽的地方，却有一群人抱着同样的心思，对着警犬掏心掏肺，那种人和狗之间的信任，还有同事之间的默契，读着就觉得很真。
 
小说里有段情节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，就是李书涵向杜飞表白的那段。她把杜飞约出来，明明白白说想照顾他一辈子，杜飞却硬着心肠拒绝，说自己喜欢的只有初恋。李书涵没哭，只是含着眼泪起身就走，连回头都没回头。后来博士跟杜飞说不该这么伤害她，杜飞没说话，可基地里的夜叉那晚一直狂叫，谁都不敢靠近，原来夜叉是因为自己有钛合金牙，觉得自己是怪物，不敢和同类亲近。
 
杜飞让博士把妞妞牵过来，那时候妞妞和夜叉还是死对头，一见面就叫，杜飞却让放开牵引绳，还对着夜叉说 “别怕，你是老大哥，要做榜样”。妞妞居然主动靠近夜叉，两个原本针锋相对的狗就那样站在了一起。我看到这里的时候，特意停下来想了想，杜飞其实是懂那种自卑的吧，他怕自己的手废了拖累李书涵，就像夜叉怕自己的牙被同类嫌弃，他劝夜叉和解，其实也是在劝自己吧？只是那时候他还没跨过去那道坎，宁愿推开李书涵，也不愿承认自己的心意。
 
还有一次转折是林娇娇拨通了陈修远的电话，让李书涵听到了杜飞的心里话。杜飞跟林娇娇说，他不是不爱李书涵，是觉得爱不是一切，不想拖累她。李书涵听完直接写了辞职信，想离开基地，这样就不再是同事关系，就能光明正大地和杜飞在一起。这段真的很戳人，不是说情绪上的戳，是那种看着一个人明明很勇敢，却要因为顾虑而绕这么大一圈的无奈。
 
江局没批她的辞职，反而说要想办法让他们既留在基地，又能好好谈恋爱，还提到了汉斯博士邀请杜飞去德国学习。杜飞一开始还拒绝，说学习不是疗养，不需要人照顾，结果江局直接拍板，让他们启程前把婚礼办了，这段对话真的很有意思，江局说 “你们给基地做了贡献，当领导的得办点实事”，杜飞那手足无措的样子，像个被说中心事的小孩，之前的硬气一下子就没了。
 
还有警犬展示那次，李书涵带着小樱桃出场，小樱桃和之前的樱桃一样厉害，所有障碍都轻松通过，汉斯博士都看呆了，还想起了小樱桃刚出生时的样子。这段让我觉得，基地里的人和狗都是有传承的，樱桃的精神在小樱桃身上延续，而李书涵和杜飞的感情，也在一次次考验中越来越深。从杜飞拒绝表白，到后来被李书涵的坚持打动，再到基地所有人的助攻，这些事不是孤立的，一件推着一件走，让两个人都慢慢看清了自己的心意。
 
这本小说完结的时候，结局其实挺明确的。杜飞和李书涵办了婚礼，婚礼就在犬舍，没有很多宾客，只有基地的同事和那些警犬。风队当主持人，还说他们的感情是一场 “战斗”，用了各种计策，逗得大家都笑。抛捧花的时候，温太乙抢到了给了唐悠悠，杜飞抢到了却没立刻送给李书涵，直到后来他要去德国，李书涵带着妞妞和夜叉来送他，妞妞咬住他的包不肯松口，李书涵哭着质问他为什么不想让她等，杜飞才终于拉住她，说 “你和妞妞都等着我回来，我一定会回来的”。结局里他们没有立刻去德国，而是先留在基地交接工作，李书涵说要留下照顾妞妞和夜叉，让杜飞没有后顾之忧。温太乙和唐悠悠看起来也在一起了，杜飞和李书涵虽然还没出发去德国，但彼此都认下了对方，那种确定感很实在。
 
明颜在写这些的时候，没有刻意煽情，就是通过一个个具体的场景，比如妞妞咬着杜飞的包不放，李书涵哭着质问的样子，杜飞拉着她的手说承诺的瞬间，还有婚礼上大家鼓掌的画面，把感情传递出来。我有时候会想，杜飞一开始那么硬气，是不是就是因为太在乎了，怕自己给不了李书涵想要的生活，毕竟他的手受过伤，做很多事都不方便。但李书涵从来没在意过这些，她只是想陪着他，守着那些狗，守着他们共同的基地。
 
直到现在，我还能想起结局里，他们在犬舍举行婚礼，阳光洒在身上，妞妞和夜叉安静地趴在旁边，同事们笑着鼓掌，那种平淡却踏实的感觉，比任何轰轰烈烈的场面都让人难忘。杜飞最后还是答应了和李书涵一起面对，不管去德国还是留在基地，他们都在一起了，还有那些警犬陪着，这样的结局其实挺好的。只是有时候会想，杜飞在德国学习的时候，会不会每天都想念妞妞和夜叉，会不会在训练间隙，突然想起李书涵带着小樱桃训练的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