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请不要随便抛弃疯批舔狗》里路渊渟撞栏杆的血泪，怎么忘得了？

路渊渟被链子锁着撞栏杆的画面，合上书好几天了还在脑子里转，《请不要随便抛弃疯批舔狗》能让人记这么久，其实就是因为它没把主角的出身和性格割开写，连人物关系里那些拧巴的地方，都能看到原生家庭留下的影子，这故事读着就像真有人在过这样的日子。沈雾跟着那个吃软饭的爸爸住进路家，本来就只想当个透明人，别给自己惹麻烦，谁知道偏偏撞上了有路渊渟这么个弟弟 —— 路家上下都把他当祖宗供着，就因为他有狂躁症，沈雾没办法，只能假心假意对他好，可谁能想到，这份装出来的温柔，最后成了路渊渟抓着不放的救命稻草。三而不竭写这些的时候真的不刻意，不是为了疯而疯，路渊渟的偏执，沈雾的隐忍，都是跟着他们的处境一点点出来的。
 
这本小说里，沈雾的心思其实挺容易懂的，他看不起爸爸靠攻妈过活，又心疼自己那个辛苦的妈妈，只能在路家小心翼翼的，对路渊渟的好全是算计，想着能安稳度日就行。可路渊渟不一样啊，他的世界太小了，家里那些专业照看更像束缚，别人的讨好全是假的，只有沈雾的温柔（哪怕是装的）能让他觉得踏实，慢慢就变得离不开了。他会大半夜摸进沈雾的房间，会因为无意间发现沈雾的秘密而眼睛发红，那种兴奋劲儿，看着又可怜又吓人。他好像真的不知道除了黏着、缠着，还有什么办法能留住自己认定的人，那种不管不顾的劲儿，有时候看着都让人喘不过气。
 
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路渊渟生日宴那天的情节，翻书的时候都跟着揪着心。他那个表哥一直就喜欢抢他的东西，那天居然想对沈雾动手，路渊渟冲上去就没留手，居然生生咬掉了表哥一块肉，在场那么多人看着，场面乱得一塌糊涂。攻妈没办法，只能把路渊渟送进医院，沈雾也被安排着赶紧离开。沈雾偷偷去看他最后一眼，隔着栏杆，路渊渟被长长的链子锁着，眼神里全是慌，手还扒着栏杆想往前凑。沈雾狠下心说 “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，去了医院要好好治疗”，说完转身就走，他没回头，自然也没看到自己走后，路渊渟是怎么用头一下一下撞向栏杆的。一下，又一下，额头很快就流血了，血顺着脸颊流进眼睛里，又混着眼泪滑下来，成了清清楚楚的血泪。
 
小说里写他撞栏杆的时候没喊也没闹，就只是机械地重复那个动作，直到被人拉开，嘴里还在含糊地喊着 “哥哥别走”。我看到这段的时候，特意停下来缓了缓，不是觉得吓人，是觉得太难受了 —— 他明明那么依赖沈雾，却连一句完整的挽留都说不出来，只能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发泄。他不是坏，是真的怕被抛弃，那种绝望劲儿，通过文字都能感受到，好像能听到栏杆被撞得咚咚响，还有他压抑的呜咽声，连带着自己的呼吸都跟着顿了一下。
 
沈雾走后，路渊渟在精神病院里待了六年，这六年里他没少逃跑，每次都被抓回去，只能靠着私家侦探拍的沈雾的照片撑着，逼着自己接受治疗。其实沈雾这六年过得也不算轻松，好不容易大学毕业，找了工作，租了房子，生活刚步入正轨，对门却搬来个新邻居，居然是路渊渟。六年后的他长到了一米九，看着比以前高了不少，眼神也透着疏离，沈雾还以为他没认出来自己，松了口气，结果当晚就被路渊渟强制留住了。第二天沈雾想跑，路渊渟又换了副样子，可怜兮兮地哭着道歉，说自己不是故意的，白天是乖顺的哭包，会跟着沈雾身后 “哥哥长哥哥短”，晚上又变回那个疯疯癫癫的样子，偷偷摸进沈雾房间。沈雾一开始还以为他人格分裂了，后来才发现全是装的，他就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沈雾没办法离开。
 
沈雾当然更想跑了，可每次都被路渊渟抓回来，他越来越不开心，话都少了很多，路渊渟看着他这样，自己也跟着难受，居然跑去吃了一大把药，差点没了命。沈雾赶到的时候，他躺在地上，脸色惨白，还在断断续续地说 “我不想死，我只是想治好自己的病”。这句话真的让人没法苛责他，他只是想留住自己唯一在意的人，却用错了方式。攻妈后来找到沈雾，拉着他说了好久，把路渊渟这六年的遭遇都告诉了他 —— 一次次逃跑，一次次被抓回，只能对着照片发呆，逼着自己吃药治疗，就为了有一天能再见到沈雾。沈雾终究是心软了，没再提离开的事。《请不要随便抛弃疯批舔狗》读到这里，其实能明白沈雾的纠结，路渊渟的疯是真的，但他的深情也是真的，那种带着毁灭气息的守护，让人既害怕又心疼。
 
小说完结的时候，沈雾真的留下来了，他找了个项圈给路渊渟套上，问他 “以后给哥哥做小狗好不好？” 路渊渟迟钝了好久才反应过来，兴奋得浑身都在发抖，眼睛肿得像青蛙一样，还努力瞪大了看着沈雾。他做梦都想做哥哥的小狗啊，沈雾又摸摸他的头发，说 “但是要做哥哥的小狗，得乖乖听话，停停能做得到吗？” 路渊渟疯狂点头，嘴里不停说 “我听话我听话”，就差没汪汪叫出声了。后面沈雾诱哄着他说了许多话，才把人哄到床上休息，路渊渟大概是怕他反悔，睡着了都紧紧握着沈雾的手，手指扣得特别紧。结局里两人就这么留在了一起，路渊渟的病情也慢慢好转，不再像以前那样容易发疯，那个一直找事的表哥没再出现，攻妈看着他们和睦，也放下了心。沈雾的爸爸还是老样子，靠着攻妈过活，没什么太大的变化。
 
这本小说里，三而不竭把那种极致的依赖写得特别透彻，路渊渟的疯不是无缘无故的，沈雾的妥协也不是突然的，都是一步步积累下来的。反正我是到现在都忘不掉路渊渟撞栏杆的那个场景，血混着泪，那种绝望又无助的劲儿，怎么想怎么难受。有时候会翻回去再看那段，看着他扒着栏杆的样子，听着他含糊的哭喊，就觉得，幸好最后沈雾留下来了，幸好他愿意给路渊渟一个机会。路渊渟最后戴着项圈乖乖听话的样子，和当初撞栏杆流着血泪的样子对比太明显了，好像之前所有的痛苦，都是为了最后能好好待在喜欢的人身边。其实也不是说这个结局多完美，就是觉得，对于路渊渟来说，能留在沈雾身边，能做他的小狗，大概就是最幸福的事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