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做坏规矩》by 木三观里严大状丢石子那段，太真实了……

严大状被阿嫂骂了三十分钟的样子，我记了好几天。《做坏规矩》by 木三观讲了这样一个混迹在九十年代红灯区的三个 “鸭头”—— 圣诞哥、白雪哥和芒果哥，在黑社会和市井烟火里挣扎又寻爱的故事。芒果哥是管着些 “仔” 的 “爹地”，看着像混江湖的，其实性子干净又笨拙，白雪哥在圈子里叫 “黑心白雪”，八面玲珑得很，偏对芒果护得严实，圣诞哥则是那种风骚又讲义气的性子，活得敞亮。
 
这本小说里的世界观挺有意思，就是那种港片里常见的样子，红灯区、帮会、马仔搅在一起，规矩都是帮会里的人定的，底下的人像在局里打转。芒果哥一开始根本没想过和男人在一起，对白雪的好总带着抗拒，就想保持距离。直到后来知道白雪对他特殊的原因，心里那点别扭才散了。圣诞哥更传奇，和严大状酒后有了一夜，醒来倒被指责 “诱奸”，圣诞哥那委屈劲儿，小说里写得特别具体。
 
印象最深的是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，两段丢石子的情节。芒果哥跑到白雪家楼下，用小石子丢窗户，就那么把白雪的门丢开了，最后留在了那里。同个晚上，严大状也学着用石子丢圣诞哥的窗户，结果圣诞根本不在家，楼上阿嫂探出头来骂了他足足三十分钟，他就灰溜溜跑了。这段我来回看了两遍，严大状多体面啊，豪门出身的大律师，长得英俊还有才华，偏偏在感情上纯得可笑，因为父亲跟男人跑了，自己又是同性恋，一直活得拧巴。他鼓足勇气做的第一件主动的事，居然是这么狼狈的场面，连石子都没丢对人。对比芒果哥的 “得手”，严大状那点慌张和难堪，比任何描写都清楚。
 
后来白雪的过去慢慢露出来，为什么退学、为什么整容，这些谜底揭开的时候，才发现他之前的保护不是没来由的。锥爷帮会里的娘娘更是可惜，苦恋锥爷被拒，就去做了变性手术，跟锥爷结了婚，结果两人连性生活都几乎没有。他以为大旧对他是真心，没想到全是报复，最后他枪杀了大旧，自己也饮弹了。这个转折太突然了，我当时盯着书页愣了好一会儿，明明前几章还写他跟着锥爷小心翼翼的样子，怎么就走到了绝路。
 
圣诞哥和严大状后来也遇到坎儿，严大状家里的 “女王” 反对，还知道了圣诞以前做鸭子的事。我本来以为他俩要散了，毕竟一个是象牙塔里的贵公子，一个是混过风尘的人，可严大状居然扛住了，还说要和圣诞长久在一起。《做坏规矩》by 木三观里没写他们多轰轰烈烈，就是这种磨出来的坚持，比说一万句情话都实在。
 
小说完结的时候，圣诞、白雪和芒果都转做了正经行当，不再是以前的 “鸭头” 了。结局里白雪和芒果在一起了，圣诞和严大状也没分开，算是安稳下来。就是娘娘没了，大旧也没了，想起他之前像狗一样跟着娘娘的样子，总觉得有点唏嘘。那些帮会里的纷争好像也平息了，市井里又恢复了之前的烟火气。
 
严大状后来好像没那么恐同了，也敢在圣诞面前流露真实的样子。他以前总穿笔挺的西装，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，后来小说里提过一次，他居然穿着松垮的衬衫陪圣诞去吃街边摊，手指还会无意识地转着袖口的扣子 —— 以前他可从来不会穿这么不整齐的衣服。这小动作里的变化，比写 “他变了” 要清楚得多。
 
番外会不会写严大状后来又有没有试过丢石子？毕竟第一次太狼狈了。还有白雪整容前的样子，小说里没细说，后续如果提提就好了。至于第二季，感觉可能性不大，毕竟主要人物的归宿都交代了，除非要写新的帮会故事。
 
严大状当年丢完石子跑的时候，会不会还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圣诞家的窗户？